第9章 洛神,于飞
“我是不知道啊,但我会听啊,我大堂哥念书可好了,他念书的时候,我就坐边上听。”
小湫儿一脸,得意的小表情,好像是说,你看我可聪明了,继续道:“我大堂哥还给我讲过这三个故事,这三个故事都是讲的敬重二字。
夫敬妻,妻敬夫,得婆母慈爱,家庭和美。·····”
小湫儿一副,我是夫子,你听我的教导,准没错的样子,孜孜不倦,淳淳诱导的脱口而出。
也不想想她现在的年龄。
难怪,罗老蔫那脸色,是越来越不好了。
“小丫头,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把你怎么样,这荒荒凉凉的树林里,一个小毛孩儿不小心掉进河水里,或者进个兽口,都是正常的,你阿耶、阿娘,还有你哥,他们也不能把我怎样。
找不到绝对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再或者,我走之前把你在树上绑紧了,就这么一走了之,到了三更半夜的,你不被吓死,也会被兽儿叼走。”
罗老蔫,恶狠狠的吓着小湫儿,企图听到小湫儿被吓的哭喊声,他从没见过一个三岁幼子这幅摸样,这还是孩子吗?
那个孩子被抓不是吓得哇哇大哭,她倒好,一点不害怕,还跟他说起教来了。
“┭┮﹏┭┮呜呜~!罗叔,我怕~┭┮﹏┭┮呜呜~,求你放过我,┭┮﹏┭┮呜呜~!是这样的吗?罗叔?”
‘这就是熊孩子吗?怎么感觉比我还熊?’作为她二哥的我,小胖鱼,怎么感觉她这是,使劲在作死的边缘上,来回横跳?
可后来,我才知道,这死丫头,不是在作死,她是故意的,正因为知道有人来了,她才敢这么做,因为后来她跟我说是,话本子看多了,这么着是为了加速冲突的发展。
‘呵呵。’我就呵呵了,我信你个鬼,你就是看见有人来了,想赶紧脱困。
你也不怕把自己玩死。
后来,我问那个看门的小书童,为啥不直接上去救人,要等人来?
他说‘子曰:谋后而定’。
呵呵,我就无语了,你也算是个半大人了,还怕罗老蔫。
他说,不是怕罗老蔫,是怕小丫头的那张嘴,怕她,把她自己玩死,也怕罗老蔫看到有人过去,狗急跳墙,所以一直在后面跟着,给小丫头使眼色,叫她嘴巴别那么叭叭的。
“死丫头,找打!”
“啊~!”
罗老蔫被小湫儿气疯了,眼看着那蒲扇般的巴掌就要落在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电光火石之间,一枚石子,从书院的西边的方向急射而来,正中罗老蔫的蒲扇大手。
“是谁?是谁多管闲事?”
罗老蔫,捂着受伤的手,回身四处找着。
‘扑。’的一声,还没等罗老蔫找到伤手之人,就昏倒在地。
小湫儿看着来人,就这一眼,一眼;让小湫儿满心的震撼,震惊、不信和她是不是在做梦的种种感觉浮上心间。
那人,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站在哪里,脸上温柔的笑意,像春日里的暖阳,划开她心底最深处的寒川,他那满身的儒者特有的,不算浓郁的浩然之气,就像春风一样拂过她的周身,让她身临其中,就此停留,并且对他亲近,就此沉沦,不愿离开。
再看他,看着罗老蔫的眼神中充满了悲悯、可怜、无奈又有怒其之恶,最后都化为一抹叹息!
若说,有什么诗词歌赋,能准确的形容于他。
莫过于,曹子建的《洛神赋》。
‘彼何人斯?若此之绝也!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若有歌可頌,那必然是国宝之歌《仙才叹》。
‘风拂寒川,洛水边,惊鸿现,云月羞颜。
明眸善睐,遥相看,魂绕梦牵,奈何流言,
却步换离人怨,思卿不见嗔痴醉眠,枕梦坠旧年,消遣。’
都道洛神是女人,可又有谁知,洛神也可以是男人。
神之一字,有姓亦无姓。
后世之时,小湫儿对她自己的洛神,一见难忘。
就像黛玉言道的,‘一见宝玉误终身,不见宝玉终身误。’
可惜,真如歌里言道的‘缘未起,已灭。’
她的洛神,在她前世,还未出生之时,早已去往天堂十年之久。
她之所见,不过是一点影像资料,跟人云亦云的歌颂与称赞罢了。
如今,再见这幅尊容,小湫儿的内心是震撼的,难以言表的,虽然,此人只有十岁左右的稚龄,脸庞还显得娇嫩,可从骨架轮廓上就可以看出,他日后的样貌。
还有他那周身的气度,是与她心底埋藏之久,而又渴望一见之人,何其的相似,不,不是像似,而是,根本就是。
四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对望着。
远处小书童几个人被这身气息好似影响到了,都不敢打扰。
小湫儿,内心如惊涛骇浪,不停的翻卷着,她一点儿,都不敢开口,她真的怕,怕一开口,眼前这人,会如云雾般消散,不见。
“少郎君,这小丫头,莫不是被吓傻了?”
“看着不像。”
那人的两个护卫,看着小湫儿,一脸的惊诧样,有点担心。
“放人,下来。”
这人,在书童来之前,就在这树林里了,小丫头那二痞样的一幕幕,早就被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他觉得小姑娘熊孩儿样挺有趣。
“哦,差点忘了,这丫头还被绑在树上。”
看着呆呆的,可可爱爱的小姑娘,那人,上前,摸了摸头,一脸的温柔的笑意,拉着她的手,把她从危险的河边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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