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初渺没有说话，卫时梨便接着往下说。
“原先外公是想辅佐四皇子登基的，但是他为了泱泱已经魔怔了，接连做了许多错误的决定，还因此被其他皇子妃嫔利用，他算是彻底的废了，外公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当时宫里没有别的皇子最适合了，外公心里急，直到有一天他问我，想不想做皇帝，我当时呆了。
我知道外公的用意，唯有新皇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才能保证家族的永久不衰，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答应了。”
后来的就是几句话概括她是如何成功的。
“现在仔细想想，我也不讨厌泱泱了，只是那三个人已经死了，她父亲是个贪心的人，想要接着泱泱和我的关系谋取利益，人着实蠢笨，在我登基后，我找个由头将他贬出京城了，他那样的人就算留下了，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俞灵灵我将她留在了京城，让她蹙在皇宫里，毕竟她那父亲不是什么好父亲，跟着他以后估计只有死路一条，只是她到底是个命不好的，前几年看守她的人有了疏忽，让她跑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俞灵灵丢了？”燕初渺注意到了这一点。
卫时梨点头，“说来奇怪，当时不管怎么盘问，都无人知道她到底是从哪个宫门出去的。”
燕初渺沉默着，心里若有所思。
等抬眸就直接对上了卫时梨的视线。
“当初的一切她都是知道的。”燕初渺说了这么一句让卫时梨不明所以的话。
她将当初俞泱泱说过的一部分话重复了一遍。
听完后，卫时梨才恍然，她脸色微微变了，半响才勉强扯出了一点笑容，“原来如此。”
燕初渺没有说话。
又是过了好一会儿，卫时梨才开口，她没有问俞泱泱，而是看着燕初渺问道，“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三天。”
“好，将军府那边去过了吗？”
“已经去了。”
“那这三天，你能陪陪我吗？”她问，“就像曾经那样。”
他们都知道他们都回不去了，不管是她还是燕初渺。
曾经的一切美好的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那时候他们心思干净，那时候他们心里都有对方，让他们回不去的不是背叛是不错误的选择，只是时间，只是在这一过程中发生的事情。
“好。”燕初渺还是答应了，三天后，她会了离开的。
当天晚上，卫时梨在皇宫里给燕初渺安排了一个地方住下，燕初渺让她不要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她答应了。
在其他人面前，燕初渺是将自己包裹在黑衣里面的，没有人可以看到她的模样。
次日，卫时梨提出想要跟着她去佑德寺看看。
哪个地方燕初渺当然记得，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会定期去一趟，这一次卫时梨成了女皇，去的话，阵势自然不能小。
燕初渺是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卫时梨坐在马车里，一路上，卫时梨偶尔声音轻轻的说着曾经的事情，燕初渺听着，没有吭声。
等到了后，卫时梨让其他人都在寺外等着，她和燕初渺两个人进去就好，一堆人跪了一地，一个个诚惶诚恐的，求着她收回了命令，最后卫时梨还是带了几个人进去了。
全程燕初渺没有说什么。
由于是卫时梨突然起意，他们的到来一下子惊动了整个寺庙，毕竟卫时梨现在是女皇，前段时间还在寺里差点受伤了，这次要粗了什么事，他们寺庙还真不好交代。
进了佑德寺后，燕初渺能明显感受到一股排斥感，寺庙这样的地方容不下黑暗，更容不下深渊来的，只是他的反抗在燕初渺卡哪里太薄弱了，薄弱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没走几步，前面出现了一位蓄着白长胡子的老者，老者身边站立着好几个小沙弥，看样子是寺里重要人物了。
“二位香客请留步。”老者说着，目光看的是燕初渺，“不知道这位香客可否愿意与贫僧单独相谈。”
燕初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点头了。
卫时梨看着她跟着老者离开，没有说话。
老者想要和燕初渺谈，只是因为看出了对方身上的杀戮气息太重了还伴随着其他他看不出来的东西，这样重的气息他还是第一次见，让他不得不慎重。
燕初渺和他呆的时间并不长，简单的说明了自己不会做什么，老者看着她，半晌过后，点头了。
能和平解决自然最好，毕竟若真的动起手来了，他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
燕初渺从房间里出来，卫时梨还在外面等着，她并没有问燕初渺和老者在房间里面说了什么。
两人在寺庙里走了许久，又去了竹林里。
“这一次离开，你还会再回来吗？”看着大片的竹林，卫时梨闻道。
“可能不会了。”燕初渺说，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这一次回来，差不多就是和过去过个了断。
“嗯，我知道了。”
接下来很长的时间里两人没有再说话了，他们走进了竹林，这可苦了身后跟着的，紧张戒备的侍卫。
这样的地方他们也不确定安不安全。
风吹着竹林，竹叶摩擦发出了飒飒声，在这样的声音里，燕初渺敏锐的察觉到了求声音。
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卫时梨，正好对上了卫时梨的视线，两人看着彼此，许久之后，燕初渺收回了目光。
她指尖抚过一旁的竹叶，竹叶没了，下一秒从她指缝出去，细微的破空声伴随着好几道闷哼，然后是物体砸落地上的沉重声音。
整个过程不过两个呼吸间，一切已经结束了。
“人还没死，要怎么处理随你。”
卫时梨的目光从掉下来的人身上扫过，最后又放到了燕初渺身上，里面难掩复杂之色。
“将人抓起来，带回去，不要让他们死了。”她下令，震惊且没有反应过来的侍卫这才立马上前将所有人控制住。
一部分侍卫压着这些人都了，另外一部分继续跟着，他们看着燕初渺的目光带着紧张和猜忌，就怕她会伤害他们的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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